大過剩時代:失控全球化後,治好世界經濟焦慮的成長解答 (The Age of Oversupply: Overcoming the Greatest Challenge to the Global Economy)

丹尼爾•艾爾伯特(Daniel Alpert) 著、黃書儀 譯

  • 出版商: 大寫
  • 出版日期: 2014-06-09
  • 定價: $390
  • 售價: 9.5$371
  • 貴賓價: 9.0$351
  • 語言: 繁體中文
  • 頁數: 336
  • ISBN: 9865695030
  • ISBN-13: 9789865695033
  • 已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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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描述

<內容簡介>

〔榮登Amazon「國際經濟」類書暢銷榜第1名〕
〔末日博士 魯比尼推薦〕

  一本寫給每個關心全球經濟,理解二十年來世界國與國間貿易/資本流動
  及勞動力失調造成當前難題的精彩分析專書。

  為什麼經濟復甦了,我們感受不到,還更憂鬱?
  歡迎來到「過度供給」的世界─

  人們消費有限,存款不足,卻又能便宜借錢?廉價資金全球流動,卻都投射向泡沬活動?

  年輕世代正在呼救,他們沒工作!為什麼企業生產更多,卻沒新的人力需求?

  日幣貶值+美國印鈔+歐洲背債……這一切「長期停滯」的大國人為假象,結局會有多壞?

  不同於○八年金融風暴後世面上一部部快意指責經濟危機成因的分析評論著作;本書作者試圖以更完整的時間脈絡,鋪陳出一幅全球化與中國崛起後的駭人經濟流動圖。同時,他也將提供一個大膽、嶄新、揚棄「撙節經濟」的想法,倡言透過大規模財政刺激措施、基礎建設的投資,與積極降低私人債務的計劃,以解決西方經濟不景氣的問題,也要為世界規畫出一條可行的新成長道路。

  當失衡的經濟與政治力阻止市場自我修正,當資本主義「看不見的手」已不再發揮力量,我們正居住在一個過度供給,又沒人知道該如何調整全球經濟的時代裡。

  新興國家的崛起如何使得發展國家的經濟失真與扭曲?
  美國房市泡沫與金融危機背後的人為力量仍在持續帶來哪些副作用?
  全球經濟決策者該怎麼做,才能讓失控的各種成長停滯與青年失業等問題重回正軌?

  當傳統的「供給面定侓」經濟不再跳舞──過去那些全球經濟強權國家為何叫不醒沉默的需求?

  問題在於:追求「產出」的機制已經失衡,我們正處在一個過度供給的年代。

  本書指出,當前經濟危機一再容易觸發、貧富差距超速擴大,以及青年世代就業環境惡劣的成因,原比一般人所理解的更深刻;這都歸因於一場失控的全球化副作用──

  現況是:我們每一次期待的經濟復甦中總有隱憂;而「債務」議題籠罩世界市場的烏雲難以消散,至於像美歐、日本這類已發展經濟體,似乎不再能如它們過去所能扮演的角色,成為帶領世界成長的背景龍頭了。

  整個已開發世界的各國政府和中央銀行試圖使用每一個政策工具,但美國經濟仍持續低迷甚至更糟。

  我們為何到達這個境地,全球經濟如何回復更健全的競爭與繁榮之道?

  同時,本書主張,全球勞動力過剩,以及不斷上升的「廉價資本之海」,
  特別將使美國,陷入開工不足和增長疲軟的窘境。

  至於試圖以貨幣政策的工具刺激成長,可能「窮極無聊」,
  甚至造成了社會貧富階級差距更擴大的問題

  〈一場充滿混亂的全球化最後復仇〉

  科技增長在20世紀的90年代和21世紀初製造了繁榮景象,但也創造出巨大的債務泡沫,已開發國家未能對前社會主義經濟體所釋放出來的勞動力和資本洪流適當評估最終影響。

  2008年金融危機後,美國和歐洲和一個僵化的日本在嚴峻的經濟情勢中掙扎。

  今天,「新興國家」不斷成長,而西歐,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一般家庭的收入持續下探。

  許多決策者還在思索過時的供給面經濟弦律,想由此挽救危局。

  但他們忽略了全球資金供應過度和缺乏「國內投資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連接。

  作土艾爾伯特呈現了這些因素如何相互交織:
  貨幣不升值的新興國家崛起又如何扭曲了富裕國家的經濟。

  到現在為止,許多人決策制定者仍無法全面理解2008年的房地產泡沫和金融危機。

  我們不能不承認這些至今仍在發酵的全球經濟扭曲力量,
  卻只想著靠以往已開發界的供給增長帶動未來榮景。

  本書提供了一個大膽的新建議來修正先進國家的經濟危機,
  倡議大規模的財政刺激措施,投資基礎設施,以及積極的債務削減計劃。

  同時,也對部分認為緊縮經濟中採行「撙節政策」的支持者提出強力的回應與挑戰。

<名人推薦>

  吳中書(中華經濟研究院院長)、吳惠林(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沈雲驄(早安財經文化發行人)、周行一(政大財管系專任特聘教授) 、林奇芬(暢銷財經作家)、牧清華(〈幣圖誌〉專欄作家)、殷乃平(政大金融系教授)、郭恭克(獵豹財務長)、劉瑞華(清華大學經濟學系教授兼系主任)、劉憶如(北威國際集團、經濟教授)、蘭萱(廣播節目主持人、資深媒體記者)

推薦書評

  「這本由投資家丹尼爾.艾爾伯特(Daniel Alpert)所寫的《大過剩時代:失控全球化後,治好世界經濟焦慮的成長解答》,在眾多的診斷中,另闢蹊徑提出精彩的分析,並開出解決問題的政策方案,值得特別關注與重視。」──吳惠林 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

  「從一九九○年代的傳統產業生產過剩,到目前中國過度投資帶來的多種產品產能過剩、全球價格的動盪不安。這不是一個需求不足的時代,而是供給過多的時代,經濟學需要改寫了。」──殷乃平 政大金融系教授

  「《大過剩時代》是一本啟發人們思考的書。藉由將貿易失衡、金融危機、停滯的薪資以及衰退的製造業基礎等主題串連在一起,艾爾伯特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工作,分析出經濟問題背後的深層原因。」──里亞奎特•艾哈邁德(Liaquat Ahamed),普立茲獎得獎作品《金融之王》(Lords of Finance)作者

  「自滿的金融產業正面臨一項驚心動魄的挑戰。《大過剩時代》精彩敘述了為何先進國家發現自己正如此艱困的面對經濟全球化的挑戰。」──莎莉.克蘿契克(Sally Krawcheck),全球女性學習網路社群「85 Broads」商業領導人,前美林證券全球資產管理部門主管

  「丹尼爾.艾爾伯特為近年金融海嘯後所發生的「虛弱遲滯性成長」的根本原因,提供了一個極具說服力的解釋。如果已開發世界想要重獲競爭力以及經濟繁榮,一定要特別關注與重視艾爾伯特針對這些因素所提出的政策解決方案,其中有許多都是非常基本的。」──魯比尼(Nouriel Roubini),紐約大學史登商學院經濟系教授暨鲁比尼全球經濟諮詢公司(RGE Roubini Global Economics)董事長

  「艾爾伯特對這個因中國與印度的開放以及科技發展而帶來痛苦的世界,有批判性的敘述。若未能妥善管理這一大筆突然出現的暴利,可能會造成為期數十年的經濟停滯與龐大失業問題。」──丁.貝克(Dean Baker),經濟與政策研究中心(Center for Economic and Policy Research)共同總監

  「丹尼爾.艾爾伯特提出一個嚴密並以數據為基礎的理由,證明在現今日益「扁平的世界」裡,必須一勞永逸的揚棄供給面經濟政策。《大過剩時代》對目前的經濟挑戰提出了一些看法,範圍包括製造產業的衰退乃至於經濟金融化等,均是我們應該重視的議題。這是一本該及時閱讀的作品。」──約翰.波德斯塔(John Podesta),智庫「美國進步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主席暨前美國總統柯林頓幕僚長

<作者簡介>

丹尼爾•艾爾伯特(Daniel Alpert)

  維斯伍德資本公司(Westwood Capital,LLC)的創辦合夥人。

  美國財經媒體經常引用艾爾伯特的評論,他也曾在奧斯卡最佳紀錄片《黑金風暴》(Inside Job)中現身,是該片中的重要評論者角色。艾爾伯特是美國歷史最悠久的政策智庫「世紀基金會」(the Century Foundation)會士,同時他也參與了由著名紐約大學經濟學家魯比尼主持的「全球經濟計畫/經濟瞭望(Economonitor)」共筆部落格,他在該部落格中執筆的網路專欄是《我的經濟淺見》(Dan Alpert’s TWO CENTS)。
艾爾伯特目前居住在紐約。

譯者簡介

黃書儀

  畢業於英國里茲大學國際傳播研究所,曾任財經媒體記者、保險業公關、以及投信業行銷企劃,現專事筆譯。

  譯有《第一次聊天不冷場》、《12個孩子的老爹商學院》、《英雄公司的做事習慣》、《闖世代:就用熱血打敗全球倦業潮吧!》、《練好專注力,事情再多也不煩》、《坂口陽史──最後一封愛的書信》(保德信人壽出版)等。

<目錄>

推薦文/吳惠林(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
「大過剩」時代如何是好?

前言 無止境的暴跌
金融危機已經過了五年,許多美國、歐洲領袖與評論家們,依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似乎不知過度供給的年代已翩然來到,也不知過度供給是再次啟動成長動能的主要障礙。

第1章 過度供給興起
新興國家如何改寫全球經濟?
這些新崛起的成本廉價資金,最後落腳的地方並不是一個秘密,至少是在美國這端的大西洋。幾乎美國的每一個單位,都背負了債務,每一個人,從失業的家庭廚師到美國財政部,乃至於地方市長到企業執行長等等,大家都參與了這場盛宴。

第2章
債務、過剩和破碎的全球經濟
「全球化已改變了所有事」,這句話我們已經聽了上百萬次。不過,多數人不了解的是,這些改變,其實遠遠超出了把電話服務中心設立在印度,或是把工廠設置在中國等。

第3章
餐巾紙上的曲線
否認事實的經濟政策與衰退樂章
幾乎供給理論世界觀裡的所有元素,都受到大批美國選民的歡迎:因為這代表每個人都適用較低的稅率……,而較小型的政府對於個人自由的限制較少;因為有較多的生產可供消費,因此消費就會提升;以及最重要的是,會有無止境的經濟成長。有誰不會通過這樣子的計畫呢?

第4章
讓他們負債吧
薪資停滯、信貸泡沫以及邁向危機之路
寬鬆信貸幫助創造了錯覺,以為一個大浪推升了所有船隻,但事實上只有「遊艇」真的移動了,其餘的每個人只不過是暫時在紅色海洋中高高的搖晃而已。

第5章
黯淡的國家
產出缺口與消失的財富
我們正在討論的是四千至六千萬名歐洲人以及美國人,應該要有一份正職工作,卻一直找不到。

第6章
經濟工具箱裡沒東西
為何決策者修復不了惡化情勢?
儘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進行規模比以往更大的貨幣介入,並且在實施之前進行更全球化的協調,但它對實體經濟裡的持續影響,卻不及對市場以及市場制定者來得大。說底了吧:低息借貸、容易得來的錢,對華爾街是好消息,對市井小民卻未能引起太大作用。

第7章
權宜政治經濟學
先進國家如何閃躲真實經濟挑戰?
全球信貸泡沫破裂,暴露了歐盟國家之間不正常的經濟關係。德國、法國與荷蘭這些歐元區核心國,其銀行出借給較弱勢的同胞國家的大筆金額,刺激了近乎每個經濟中可能想像到的不良動機。

第8章
失靈的價值
僵固的薪資與物價,如何阻擋真正的復甦?
在一個循環性的經濟衰退裡,從經濟及社會的角度來看,這個趨勢發展非常符合邏輯。財富嚴重且持續的流失,會導致負面的「財富效果」,阻礙了消費與投資意願,進而妨礙了經濟復甦。所以僵固也因而成為每個人的好朋友。

第9章
天堂與地獄之別
失責的經濟領導力
安德森的回答並不是一個有遠見的答案,反倒是非常尖諜的誹謗,他脫口說道:「中產階級是一個神話,這個階級根本不存在。」

第10章
迫切需要的穩定
關閉賭場的新經濟政策
有些事情並不會改變。由貪婪所驅使的不計後果冒險行為,正是其一。過去一個世紀以來,這正是我們創立了中央銀行、存款保險以及監管制度以降低風險與與恐慌的原因。但荒謬的是,這些穩定機制卻出乎意料的「將風險社會化」,使得這些金融從業人員,得以更容易輕率的處理「別人的錢」。

第11章
不良資產大整理
如何擺脫信貸泡沫?
廉價資金政策其中一個最被低估的後果,就是金融機構得以以非常低的成本,持有破產或問題資產(無論是放款或是證券)。

第12章
如何重啟美國
美國的所有行為,完全不同於其主要的競爭對手。例如,當美國每年在公共基礎建設上的投資,根本不到GDP的3%,但中國每年投資在基礎建設上的花費則達到9%GDP。

第13章
好債、壞債
處理赤字問題
債券交易的情況,反映了全球汾大的過剩資金以及全球失衡與持續未能解決的債務問題,一直阻礙著已開發世界的通貨膨脹。

第14章
有效的全球系統
多邊主義的管理
或許當今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挑戰,在國家或區域之外。
現今的失衡問題,已是全球的特色,且再也無法以單一種力量,甚至是兩種或三種力量來解決。

第15章
做最實際的事吧
拆掉意識型態之牆
已開發世界已進入一場被斷斷續續經濟刺激活動(多數是貨幣刺激)所介入以及隨後又故態復萌的疲態,主要是因為背後的經濟問題,依然有很多地方尚未解決,或者被錯誤解讀、不正確的治療,就像是醫生對疾病的錯誤診斷,將會使得其病患的健康雖可短暫恢復,但卻被掩蓋的核心問題,持續的惡化中。

<序>

前言

無止境的暴跌


  過去二十年來,我們看到一個前所未見的全球經濟轉變。


  在這段足以撫養一名孩童長大並且送她去念大學的時間裡,存在於1990年代初期的世界秩序早已蕩然無存。三十億曾經處於沉睡或緩慢改變狀態中的專制政府經濟體人口,目前已成為全球經濟的一員。

  由於光速般的溝通將全球緊密連結在一起,許多經濟體甚至直接與美國、歐洲或日本的工人們競爭。曾經貧窮的國家,如今發現自己擁有過剩的巨額財富;而富裕的國家,雖然依然富裕,卻在不同等級的歷史負債紀錄中掙扎─無論是私人或是公共負債,或者對於「未來不知是否能與全球競爭」這個不安的問題而苦惱。

  來自「同一個籃子」的問題

  這樣的轉變早已不是新聞。

  十幾年前開始,我們開始聽到許多關於全球化以及這股新興、「扁平」世界對已開發國家造成的經濟威脅。然而自2008年起,大家談論的議題都被金融危機以及其後果所掩蓋,例如數兆美元家戶財富的消失危機、締造幾乎創紀錄的失業率、使得美國與歐洲至今仍成為經濟對立的區域(再加上一個經濟已經蹣跚逾二十年的日本)。

  有人說,造成危機的原因在於金融霸主們冒了太多風險,加上一般大眾容納了太大的負債。因此,在過去五年來,我們比較少聽到中國與印度的消息,反而聽到較多如何補救金融制度與已開發國家的經濟的報導。

  當人們想到當今經濟的挑戰,許多人會把關於美國與歐洲的問題,分到兩個籃子裡。第一個籃子裡的問題都是較為棘手的議題,例如經濟要如何開始成長、降低失業率、控制國家負債等;而第二個籃子裡的問題則是如何處理貿易赤字、貨幣議題,以及顯而易見的競爭問題等。

  本書則認為,所有問題都來自同一個籃子。若你不了解新興國家的興起如何對富裕國家的經濟造成影響,就無法了解房地產泡沫與金融危機;若不知道這些扭曲的力量仍在發揮作用,就無法為更多的成長與穩定,繪製出一條軌道。

  在本書前面幾個章節中,我將會討論目前全球經濟的主要挑戰,主要在於過度供給的勞工、生產力以及資本。

  三十億人口與數兆美元財富出現在新世界版圖上

  自從1990年代末期開始,廉價資金的巨浪開始湧入全球經濟,而這多數主要來自亞洲,因為中國與其他國家開始賺取巨額貿易順差,而且它們的中產階級以及欣欣向榮的企業正在賺取財富。寬鬆的信貸造成了房地產泡沫與金融危機。而廉價資金也使得美國人能夠以較低的借貸成本來維持高生活水準,並且在增加中的全球勞工之中,忽略了正在減少消失的競爭力。當然,這場好夢不可能持續到永久。

  然而,金融危機已經過了五年,許多美國、歐洲領袖與評論家們,依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似乎不知過度供給的年代已翩然來到,也不知過度供給是再次啟動成長動能的主要障礙。許多刺激成長的標準工具及措施都不具效果。

  如我之前所提,透過寬鬆貨幣所產生的低利信貸,並未產生多大的效果,因為目前已經是一個四處皆充斥著廉價資產的時代。而希望能夠刺激經濟的政策,卻與全球勞工與生產力過度供給的事實相衝突。同時,主要風險仍徘徊於美國與歐洲銀行產業之間,因為銀行業的重整還進行的不夠深入、徹底。而今,儘管近年來我們歷經了痛苦的教訓,但全球金融體系根本不穩定。

  最後,美國與歐洲面臨了龐大,而且懸而未決的私人負債,信貸泡沫所遺留下來的債務,其規模是任何國家前所未有的。這些債務阻礙了成長,而資產擁有人、也就是多數的銀行,已經厭惡了打消壞帳與承受它們應該承受的責罰。少數幾位政治領袖已準備好為了這些負債問題,採取痛苦的解決方案。跨越了政治與金融兩個世界,卻充斥著成長將再重現的希望,已經破產的資產價値將會再度升値,且將未償還的債務將會貶値、縮水。

  但這不可能在近期內發生。經濟成長不會持續的回彈,直到已開發國家開始面對自己經濟的深層制度問題,以及面對全球經濟的新型態、承認經濟已深度扭曲失真。即使三十億人口與數兆億美元的財富已出現在世界版圖上,多數的政策制定者仍拒絕承認這項改變其足以翻天覆地的特質。

  美國與歐洲能從這場混亂中全身而退嗎?(那麼日本呢?這個國家過了數十年似乎仍無法全身而退?)我相信可以,這本書提供了一張能夠避免未來經濟陷入停滯與新危機的路線。

  需求依舊沉默,企業則看不到未來擴張的前景……

  我們必須從「承認每件事情都已經改變」開始起步。經濟問題解決者,從各央行總裁乃至於立法者與經濟學家們,在過度供給的年代中,都需要一本全新的攻防手冊。尤其是,「貨幣政策」這項傳統歷史上用來對抗經濟不景氣的重要工具,在金錢來得快的世界裡,已不再像以往那般能造成太大影響。

  雖然財政刺激方案可以刺激經濟成長,我卻質疑,若要讓先進國家大量過剩的勞工回到工作崗位上,已開發國家是否需要採取更大規模的手段,來嘗試這個方法。我的建議是,應該策略性投資於與基礎建設相關的投資上;我將仔細說明這類投資,因為這類新投資不僅能夠有助於經濟成長的重新啟動,也能夠為未來的繁榮奠定基礎。

  同時我建議,要積極的清除信貸泡沫所遺留下的未解決債務的沉重負擔。這是一個會令人退避三舍的政治挑戰,因為這會讓手上擁有數兆壞債的債權人浮上檯面。但,直到已開發經濟體能從債務充斥的地底浮出,否則絕不可能看到強勁的經濟成長。全球最大的經濟體美國,在全球競爭力上也必須要面對兩個主要障礙:成本失控的高等教育與健康照護。我可以提出對抗這兩種花費的方法。

  我其他的建議,還包括對銀行部門的未來改革,以期減少高風險行為並提升穩定度。由於今日全球金融系統具有相互連動的特質,如果想要成功,這些舉措必須擁有各已開發世界領袖們與組織的參與。同樣的,若想要建立全球貨幣制度,以確保其穩定性以及其運作範圍,也必須要新的跨國、多邊合作。

  我並不是以經濟學家或政策專家的身份,而是以一個老派的投資銀行家的角度,來歸納出這些重要的挑戰。三十年來,我與許多企業合作,協助它們找到成長以及成功所需要的資金,並為它們的問題提供解決方案。有時候,我也重組了被看不見的挑戰所困擾的失敗企業。

  在我的職涯裡,我有許多在日本交易、處理的經驗,這些經驗豐富了我的視野以及這本書裡面的論點。

  如果說美國已經冒著變成日本的風險,這其實已是陳腔濫調;日本從1989年資產泡沫後,已經歷經了二十年的經濟鬱悶期。早在全球金融信貸泡沫破裂以前,我會認為美國正走在一條與日本相似的道路上,而且未來將會面臨差不多的經濟停滯狀態。不過,從它的結果來看,這個危機吸引了不只美國,還有更多更多的國家。

  2005年的夏天,在東京,某一個晴天、溫暖的日子,我清楚記得與其他銀行家及律師坐在一間會議室裡。我參與一項長期違約的房屋抵押貸款、且只能以土地作為擔保的收購案。這個房屋抵押貸款是從1980年代,日本經濟泡沫時代所遺留下來的,若以現今的美元計算,其價値大約高達八億美元。但,我們用非常驚人的低價,約五千萬美元收購到該抵押貸款,而且已經在接近成交的階段。

  我並不特別驚訝。我公司的日本辦公室在2000年開始營業,在2005年時,我已經成為日本市場的老手。沒有事情能令我驚訝。雖然多數時候我每月都到亞洲,而且我也未在那兒居住太長時間,但近年來我有將近一半的時間花在日本這個國家上。

  這是一塊位於日本東京的「皇居」(Imperial Palace),占地達1.3平方英哩的土地,據估計其價値曾經相當於加州所有房地產價値的總合。

  那一天,我在那間會議室裡,我勉強稱得上是這件案子的承辦人:史上最大房地產泡沫化所留下來的灰燼,將要入土安葬。

  這是非常不好的預兆。因為,2005年,美國正處於自己的地產泡沫中。對於我們這種一直觀察市場、借貸以及全球總體經濟趨勢的少數人而言,當時這個不尋常的趨勢已結合了許多原則,這個泡沫已經十分明顯了。美國房屋以及商用不動產的價格,已從合理的投資報酬率、已從一般薪資與租金足以負擔的支付價格、已從多數房屋購買人以常規房貸產品來保障一間房子所有權的能力(這對美國住屋市場最為不利),開始上揚。美國正在上演的事件,以及那一天在東京我所做的事情,這兩者之間的關聯我並未遺忘。即使當日本領袖們正苦於處理一個從十多年前房地產泡沫所留下來的負債,美國與西歐領袖們,對於正在美國與歐洲膨脹的一個更大泡沫(以名義價値計算),卻視而不見。

  休息過後,我回到會議室裡聽了一下大家的談話內容。在中場暫停時,其中一位律師轉過來對我說:「艾爾伯特,你一定覺得我們日本人很愚蠢,竟然只為了一塊土地而借了這麼多錢。你們在美國一定不會這麼做。」

  日本人,特別是那位男子,習慣以有點可愛的方式,用他的牙齒吸氣,並且在驚惶失措、認真思考或是與人對抗的時候,臉部就會擠成一團。

  我想了一下,微笑著說:「不幸的是,我認為美國應該是下一個這類型的傻子。」

  「這是什麼意思?」他回答,並且用牙齒吸了更多氣,臉部的表情更迷惑。「在美國,生意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我想,你應該會對美國人正在做的事情感到訝異!」,我回答,並且用牙齒吸了更大一口氣。

  現在,是美國房價在2006年夏天來到泡沫高點後的七年,也是整個已開發世界的金融體系幾乎減速停止後的五年,但包括美國、西歐,當然還有日本,仍陷在更嚴峻的經濟混亂困境中。

  已開發世界對產品與服務的需求依然沉默。在這個扁平化的需求裡,即使最獲利的企業,也看不到太多需要投資新設備或聘雇新員工的理由。而且政治家與經濟學家們一樣,對於造成已開發世界的經濟這麼痛苦的原因,以及該如何解決等,從來沒有這麼痛苦的意見相左,以及感到那麼困惑過。

  為了對抗持續不斷的下跌,這五年來,絕望的政策制定者已經運用了每一種傳統的方法,以及許多更不傳統的經濟對策,這些策略都來自這一世紀現代經濟學術研究以及經驗。因此,他們雖成功的避免讓一些重要機構直接倒閉,但也沿途丟下一連串愈來愈多未解決的問題。

  在寫這本書的過程中,有部分已開發國家的政治領袖,曾經思考或是徹底實行財務緊縮政策,這真是令人擔憂。沒有什麼比這個政策更能傷害已開發國家八億人口的利益了。

  2013年3月,季登.羅徹曼(Gideon Rachman)在倫敦《金融時報》發表一篇評論,卻提及在歐洲推行緊縮政策的優勢,他寫道:「目前有很多人爭辯,這個處方是危險的。但是反對緊縮政策的人們,卻無法提出一套夠連貫的替代政策,來扭轉這個論點及想法。」

  《大過剩時代》這本書希望能精準回應以上這類評論:提供一個連貫性的原理闡述與理由,解釋我們目前的處境,以及何以來到這個狀態;並聚焦於對全球經濟仍造成影響的挑戰,對此提出政策方案,同時,特別是要為未來擘畫一條通往全新已開發世界的成長與繁榮的道路。

<內文試閱>

第1章過度供給興起(摘)
新興國家如何改寫全球經濟?
在歷史上,從來沒有這麼多的錢以這麼快的速度增加。全球最高層級的銀行及其他金融機構管轄的資產,在二○○二年約莫為一百一十兆美元,在二○○八年則為兩百四十兆美元;這是一筆以驚人速度增加的財富,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通常人們不會記得1978年的12月底,是美國經濟的分水嶺。那是另一個經濟遲緩上揚,而失業率又同時達到6%的一年,並且即將接近尾聲。聯合國的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ECD)在12月18日宣布調高油價,雖然此舉將進一步傷害經濟的成長動能,但似乎也沒任何不尋常。隨著聖誕節到來,多數美國人在此刻完全不會把經濟議題放在心上…...
 
然而,在遙遠的六千六百英里外,中國北京政府的一間密室裡,一群共產黨員們正決定著美國經濟的未來。
 
歷史上的「五日會談」,也就是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屆三中全會,在1978年的12月18日至12月22日之間召開。會議的最後一天,共產黨通過了一項公報,決定進行影響深遠的經濟改革。這些改革也改變了一切;此時此刻,中國正式開始成為全球成長最快速的資本主義經濟體。
 
中國的轉變,不僅從根本上增加了全球廉價勞工的供給,而且同等重要的是,數十年後,當中國因強大的出口力量以及新興富裕人口與創業家而坐擁龐大現金,也因而創造了一股廉價資金流。
 
另一項發生在1978年的重要事件是,橫跨中國的歐亞大陸,一個年輕且知名度不高、名字叫做米哈伊爾.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的共產黨官員,被指派擔任中央書記處主管農業的書記。不到三年,戈巴契夫加入了俄共政治局,而四年以後,他被提名為總書記,並且推動一系列影響深遠的經濟改革,最終帶領居住在蘇聯以及東歐共產主義下的四億人民,邁入全球市場經濟。在2000年代早期以前,蘇聯是全球最大的能源輸出國家,擁有五千億美元的外匯存底以及近乎百位的億萬富翁;這也是另一個正在尋找投資報酬率的龐大資金匯集地。
 
經濟自由化的腳步,比較慢才降臨到全球第二大人口國家:印度。然而,它的自由化過程從1991年展開後(而且在四年後,印度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為整個全球經濟注入另外一股龐大的人力資源,它提供約莫五億的成人勞動力,是美國勞工人數的三倍。
 
自由化也加速改變了印度的經濟。在短短二十年裡,印度的國內生產毛額(GDP)成長了七倍,在2007年以前,年經濟成長率達到9%。印度這個長期被認為貧窮的國家,外匯存底已高於德國,該國也有超過六十位億萬富翁,這些富翁每人都在找地方投資他們的多餘資金。
 
歡迎來到過度供給的世代。
 
過去幾十年,我們看到的是廉價勞工與廉價資金,在全球前所未有的爆發。這個趨勢,是造成已開發國家經濟問題的龐大力量。然而,多數的政策制定者,更不必提一般老百姓,鮮少能夠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更糟的是,許多政治領袖、經濟學家以及智庫,仍然信奉一系列能夠解決當今經濟微恙的解決方案,也就是試圖製造更多的供給──如果你願意的話,請稱呼他們「供給派喪屍」。
 
但另外一方面,即使這些人明白,要創造出更多的需求才是解決之道,但他們在這個供給過度的時代裡,還無法更勇敢地面對這些範圍廣泛的挑戰。
 
在我們討論更多關於過度供給的政治意涵之前,我們先來探討這個驚人的改變,我稱之為「巨大的再匯聚」。
 
「再次大匯聚」
1995年。歷經了1980年代以及1990年初期的嚴重信用及金融危機後,美國的經濟已經穩定,開始重新成長並降下了預算赤字。由於網路科技的進步,使得人力節約的生產力大幅進步,也帶來非常多的投資機會。美國的第一競爭對手,日本,已不再是「東方神起」的國家,而日本投資人再也不搶購美國如「洛克斐勒中心」這種地標。相反的,日本正陷於無止境的困境與通縮中。
 
東京,曾經是一個令人陶醉的城市,如今卻充斥著一群沮喪、市値低於貸款餘額的資產擁有者與開發商,同時,這個城市也因為一個狂熱份子在捷運系統裡釋放沙林毒氣,造成十三人死亡的案件而喧鬧不休。歐洲的情況好一些,但它也有自己的經濟問題,這些問題被泛稱為「歐洲硬化症」。整個歐洲大陸的失業率在10%以上,創下戰後的新高紀錄。
 
經濟學家萊斯特.梭羅(Lester Thurow)曾在1993年出版了一本名為《世紀之爭:競逐全球新霸主》(Head to Head)書籍,內容提到美國將與日本及歐洲,因經濟主導權而有一場激烈的戰爭;然而,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個可笑的錯誤。美國,毫無疑問,是千禧年最後一個十年的霸權。
 
的確,從1995年的時間點看未來,美國經濟確實很樂觀,當時在總統辦公室裡的年輕總統,了解投資於教育與科技的重要性。成長已經恢復,聯邦預算赤字不只下滑,整個國家甚至已經在邁向過剩的軌道上。
 
但是,潛伏在地平線的是一大群國家,它們整體人口數量是已開發世界的五倍,才短短幾年前,它們才擺脫掉社會主義的最後遺跡—至少中國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幾十年前,這些國家非常不重要,至少在經濟的辭彙當中。世界最大的國家,仍與自由市場資本主義隔離著。
 
如今,這股在1990年代前半段,被依然關注於傳統工業中心的經濟學家如梭羅等人,所大大忽略的趨勢,已經以復仇之姿,重新加入全球經濟中。
 
在極短的時間裡,全球半數的人口已經被解放、或自我解放,這結果,若未對維持數百年的經濟造成衝擊,也對已維持數十年的國際商業現狀帶來挑戰。諷刺的是,當總是縈繞在核災恐懼的冷戰,讓西方國家身心俱疲之時,而長期孤立的這些共產國家,也遮蔽了已發展國家與全球人口最多的國家間之競爭。
 
冷戰的結束,廣泛的被大眾視為是自由市場民主的成功,甚至被認為是「歷史的終結」。但事實上,反諷的是,社會主義實驗的退位,反而成為美國強權以及其它先進民主國家最大威脅的基礎。
 
全球勞動力的擴張,以及真正新出現的勞工們,他們才特別的令人驚訝,並已準備真正終結美國人與歐洲人的歷史。三十年以前,多數全球最貧窮的人們居住在邊緣社會裡,與全球經濟隔了一道牆;他們大部分是農民,而且與他們的祖先一樣,多數住在窮鄉僻壤中。
 
而今,所有一切皆已改變。拜跨國企業、網際網路與其他扁平化世界特質所賜,這世界大約有三十億的勞動人口,其中多數人已能夠直接競爭原本由已開發國家勞工手中所擁有的多元工作機會。
 
全球勞動力大爆炸
這三十億勞工裡,有將近半數住在中國、印度以及前蘇聯。也就是說,中國與東歐鐵幕的共產主義退位,加上經濟的自由化,已真正讓另外一半的世界站上世界舞台,過去二十年來,自由市場裡的全球勞工供給已經成長了兩倍。
 
國際共產主義垮台的末期,可回溯至1989年發生的事件,從天安門事件開始,緊接著柏林圍牆的倒蹋以及中國的城市化。事實上,這些事件的影響在1990年代初期根本微不足道,因為已發展世界的經濟虛弱,而後社會主義世界也尚未準備就緒。即使最大新興國家的龐大出口力量已展開,對已發展國家的直接影響也因網路科技革所帶來的龐大生產力,而變得無聲無息。
 
唯有在網路泡沫以後,以及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並完全融入於全球經濟體之後,已開發世界才完全暴露在數十億新崛起、已做好競爭準備的人們的衝擊中。
 
發展中國家快速成長的人口,伴隨著正在進行的自由化,自從充滿希望的1990年代中期開始,掀起了一股比以往更強大的全球勞動力。當比爾.柯林頓身為美國總統時,這股勞動力只集中在六個國家裡,包括了印尼、巴西、孟加拉、巴基斯坦、墨西哥以及越南,共占了四億五千萬名勞工。
 
清點計算一下近幾十年來的這些趨勢,麥肯錫在2012年的一份調查中預估,在1980年至2010年之間,大約有十七億名新興勞工加入了全球勞動力,而多數新崛起的力量是發生在開發中經濟體裡,這些地方,正進行著「從農地變工廠」的改變。這些工作帶來的最好回饋,就是讓六億兩千萬人脫離貧窮。
 
下一次,當你經過一間閒置的工廠,且好奇一億五千萬名美國勞工為何過得這麼困頓時,請想一想這個擁有數億名廉價勞工的大海洋。另外一件要記在心上的事情是,這個龐大膨脹的勞工們,不僅創造了過度供給的勞動力,同時也帶來過度供給的資金,因為來自鄉村社會的數億人口為了薪資而工作,並至少將部分所得藏匿起來。
 
事實上,因為許多這些勞工們居住在社會保障或養老金不足的國家(或者像中國這種緩步擴展社會保障的國家),他們比已發展國家的勞工們,傾向於將多數所得存好。而這些國家裡的企業機構存的錢更多(特別是中國)。這代表的是,眼前有將近二十億新崛起的勞工們,並沒有帶來任何你能想像到的需求,特別是購買商品。我們並未看到平衡增加的供給與需求,我們只看到一個供給面快速成長的失衡狀態,特別是在資金的部分。
 
接下來我會花點時間討論成本低廉的資金流,但在此先讓我再補充一則現下勞力市場的樣貌:受過教育的勞工爆炸性的增加。光只有中國這個國家,過去十五年來,每年從大學畢業的學生人數增加了八倍,從1998年的八十三萬人成長至2012年的六百八十萬人。同樣的趨勢也發生在印度。2000年,在大學念書的年輕印度人只有三十九萬人,如今,已經成長到一百五十萬人。
 
我同意,從中國或印度獲得的大學文憑,與從美國或歐洲大學畢業的學歷或許並不相同。然而至少這些新興受教育的學子中,有部分能夠執行如會計或電腦程式設計等工作任務,我們看到一個快速擴張、充滿白領工作者的全球人力海洋,他們領著高薪,也存了更多錢,並且競爭著更多原先由先進國家勞工們所擁有的工作機會。
 
廉價資金大汪洋
歷經了數十年將對繁榮的期待置於一項失敗的意識型態下後,以前的社會主義(或社會主義傾向)的國家,目前已開始急起直追。
 
從1993年至2007年這十五年裡,新興市場的國內生產毛額(GDP)以平均4%至8%的成長率成長,其中有些國家例如中國,成長的力道更是驚人、經濟更是火紅。此外,在1990年至2000年間,新興國家占全球GDP的比重已經倍增,從低於20%成長至38%。(新興國家在2013年占全球GDP比重將首次超過五成。)
 
當製成品貿易與相關的工作無情地轉移至成本低廉的勞力市場,儘管先進國家的生產力提升,但新興國家也開始累積實質的經常帳與貿易收支順差。
 
換言之,財富,多數的財富,在這些國家裡開始聚積。
 
這個故事最顯而易見的開端,就是在中國,這個國家聚積著最多的現金財富。
 
當然,這一大筆財富當中,部分是來自於出口。由於貿易流程通常會使得國家的貨幣升値,進而減損了競爭力,因此為了讓自己國家的貨幣不會因升値而減損競爭力,中國限制貨幣的自由轉換,並開始累積龐大的外幣儲備;到了2012年底,該國坐擁總値逾三點三一兆美元的外幣儲備,其中多數是美金,還有歐元、日本以及他國貨幣等。自從1997年亞洲貨幣危機造成全球經濟衰退的恐慌以後,新興國家對於借入外國貨幣以浮動它們的貨幣價値,進而影響其他國家的貨幣,卻未維持相當大部位的強勢貨幣儲備,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中國與其它國家不一樣,它不只要保護自己的人民幣來對抗有心人士的投機炒作,也努力控制它的增値,讓人民幣具有競爭力,並盡可能迅速建立其就業基礎。
 
中國的強勢貨幣儲備與相關資產,主要以美元為主,在2000年總値並不超過兩千五百億美元。但在2008年以前,總値已經達到兩兆美元;在我撰寫此書時更已經達三兆美元。這個裝著超大財富的錢罐,是由國家外匯管理局以及中國人民銀行所管理。
 
討論一下這個見證輝煌與困苦歲月的機構。原來的中國銀行成立於1912年,那是中國政權近乎位於歷史最低迷的時刻。而今,這間銀行是全球第十五大中央銀行,也是美國政府的最大債權人之一,因為中國投資了很多儲備金在美國公債以及政府機構債上。
 
在中國貨幣儲備展翅高飛的同時,中國勞工與企業也儲存了龐大的現金。任何認為日本人才是良好儲蓄者的人,肯定沒有去過中國。根據世界銀行的數據顯示,中國國民儲蓄率在1988年為37%,至2005年已經成長至48%,到了2011年,GDP中有53%為儲蓄。相較之下,節約的日本人,目前的國民儲蓄率低於25%;而美國則大約為12%左右。(各位要記住的是,一個國家的儲蓄率,不只反映個人儲存起來的所得,也整體反映該國所製造出的財富,以及該國所消費之間的差異)。
 
反正,當中國的GDP正跳躍的增加,儲存起來的財富也在增加。1988年,中國的GDP才三千九百億美元,其中儲蓄總額為一億四千四百萬美元。十年以後,它的GDP已達到一兆,而儲蓄總額也高達三千九百億美元。在2011年以前,中國的GDP已高達七兆三千億美元,預估的儲蓄總金額達三兆八千億美元。
 
一瞬間,至少從它自己的歷史來看,中國從一個貧窮國家,搖身成為一個坐擁數兆超額現金的國度。
 
堆積起來的資金不只是因為中國人是這麼虔誠的儲蓄者,還包括中國一開始在公共投資上並不夠積極。通常國家在有錢之後,都會花錢興建學校、圖書館、公園、社會安全保障等等。
 
(未完)